坐等王上病逝垂帘听政(重生) 第73(1 / 2)
她这是害怕褚时英怀孕,老秦王会立秦歧玉为太孙,才让菊给褚时英下药的。
秦歧玉立在原地,黑色秦衣如同枷锁将他深深锁了起来。
三三一路小跑而来,“玉!你可审出来了?快去看看伯英!”
压下自责与怒火,秦歧玉赶忙返回房间。
屋中,褚时英被灌下汤药,正捧着罐子大吐特吐,吐得她头上豆大的汗滴都滴下来了,这还不止,她还腹痛难忍。
见秦歧玉过来,她伸手,他上前接过她,只觉得她的手冰冷潮湿,喝道:“怎么回事?”
巫医却是道:“这是在给夫人排毒,还请夫人坚持一下。”
褚时英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丹凤眼都没了神采,“呕……不行。”
她一手用劲死死捏着秦歧玉的手,一手捂着腹部,秦歧玉立刻对屋中人道:“你们都出去,不要靠近院子。”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他一把上前抱起褚时英,走到恭桶那,替她解开腰带,褚时英连连推他,“你也走。”
他拗不过她,到底将人放在桶上就出来了。
房内褚时英上吐下泻,房外秦歧玉让三三在门口候着,褚时英叫她便让她进去,自己则到厨房,亲自吩咐他们烧水,又给褚时英熬了放盐的肉羹。
等他端着肉羹回到房内,看见的就是生无可恋躺在床榻上的褚时英。
巫医说,这汤药她还得再喝一阵子,代表她还得再吐几日。
让曲将巫医们送走,他坐在榻边,让褚时英靠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将肉羹喂给她,还时不时给她擦着嘴角。
褚时英本不想让他靠近,但实在没有力气,肚里空空,又十分饿,索性就着他的手吃完了一碗羹,方才觉得四肢暖和起来。
秦歧玉轻声问:“可要沐浴?”
察觉到怀中的人一僵,他不再询问,默默将她身上衣裳褪了下来。
褚时英闭上眼,任由他抱着她将她泡在水里清洗,一时间觉得自己还不如就这么死了好,她可刚才上吐下泻完。
“时英,我是你良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嗯?”
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水汽缭绕,他温柔为她清洗身上汗渍,而后轻轻将额头抵到她的额头上,“没事的时英,熬过这几日便好了。”
褚时英死死咬住嘴唇,眸中浮起一层水雾,又被她压了下去。
接连几日,为了排毒,她又吐又泻,秦歧玉知道她要脸面,自己也对别人不放心,便这么在她身边陪着她,照顾她。
两人之间虽无激情碰撞,但也是稍稍抬眼,便显得含情脉脉。
大抵是褚时英年轻,身体底子好,等她排泄正常的时候,巫医终于给她停了药,嘱咐她卧床休养便好。
秦歧玉变着花样给她熬羹,但就算羹再美味,天天吃,顿顿吃,嘴里都要淡出个鸟了,
褚时英头一次可怜兮兮求人,“玉?良人?想吃肉。”
“这里有肉,”秦歧玉喂了一口肉羹,“时英乖,我们把这一碗喝完。”
“我想吃酒渍牛肉、炙羊肉、炖鸡肉、烤肉。”
褚时英眼巴巴瞅着他,奈何郎心如铁,说不给吃就不给吃。
她实在馋的不行,就催秦歧玉该去王宫了,她人都没事了。
秦歧玉揉揉她的发顶,说道:“等你好了我就去。”
待褚时英有力气下地,还能绕着藏书楼前的池塘走上几圈的时候,秦歧玉终于出门了,她眼睛一亮,便让厨房给她做吃的。
厨房的人哪敢,秦歧玉明令禁止厨房不许偷偷给她做。
她脸一垮,望向三三,三三正拿着果子啃,无辜回望,“伯英,你知道我手艺的。”
绝望!
褚时英偃旗息鼓,打算等秦歧玉回来后,再软磨硬泡一下。
而这时的秦歧玉,并没有去王宫,他直接去了太子府。
黑金秦服穿在他身上,威压竟比安定君还强,他来找安定君要求处置一个人,那人便是韩姬。
韩姬自十多岁跟了安定君,已陪在安定君身边三十年了,她保养得当,人看着更像三十出头的女子。
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良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区区一个奴仆,都敢胡乱攀咬我了。”
绝不能放过
安定君因体型太胖, 坐在榻上,韩姬就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膀处,他一看秦歧玉那黑眸,就无端有些虚。
护着韩姬道:“那奴婢说是韩姬让她下的毒, 也未必真是如此。”
秦歧玉看着两人道:“菊给时英所用之毒, 并不常见, 经查,该毒常被韩国王室后宫宫妃所用,乃是慢性毒药, 可以毁人身体又不被察觉, 让人断绝子嗣。”
“该毒不是普通人可以拿的到的。”
韩姬身子往安定君方向缩了缩, 便听秦歧玉又道:“我亦调查菊说她的父母乃是韩国人的说辞是否为真,发现确有其事,菊并未撒谎。”
“面对菊的指认, 韩姬若只有一句胡乱攀咬, 恐怕不能让人信服。”
“良人。”韩姬唤了一句, 安定君拍拍她的手已做安抚, 同秦歧玉道:“这些东西都不能直接指控韩姬, 你可有证据证明就是韩姬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