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5 新异能城市的恐慌(1 / 2)
贺言从昏迷中醒来,想起身时,身体肌肉和骨骼酸痛难忍。
动不了。
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这是他上一世不曾体验过的进化。
意识清醒,贺言确定自己不想吃人肉。
那么这是……?
兽化异能?
情况有点怪异,贺言不知道自己是哪种兽化。
后背肩胛骨那里的皮肉下好像有东西想要钻出来。
可他躺着睡的,好像压到了什么,非常不舒服。
贺言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翻个身。
试着弹了两次,但一点也动不了。
手脚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睛也有一点难受,只有脖子能转动……
“咚咚咚”很轻的敲门声。
小小的身影穿着恐龙宝宝的睡衣抱着一只玩偶站在爸爸门外。
小云鹤身体有点发热,脑袋昏沉。
他感到不安。
这一天很怪异。
寻常五点的天这会儿该蒙蒙亮了,可他掀开窗帘外面又黑又静,高架上也没一点灯光……
寂静……
贺云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迫切想找到自己依赖的亲人,跑进爸爸怀里得到温暖的拥抱。
他固执的守在爸爸门外,但不敢不听爸爸的话去开门。
这是贺言和儿子约定的信号。
如果他变成了丧尸,对声音敏感一定会去撞门。
贺言千叮咛万嘱咐儿子在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前不可以开门。
谨慎如此。
他怕自己也是那个变数。
上一世他的异能是庇护,没有战斗力,辅助异能,初期很鸡肋。
难道这次全球进化他又催生了新的异能?如此幸运?
贺言快速思考着。
庇护异能就是召出一个白色能量罩,格挡物理伤害和异能伤害。
听起来很厉害,但是发育起来比别人慢太多!
真的是前期很废的一个异能。
其他异能者火球,冰刀子大杀四方的时候,贺言的能量罩大小还不如厨房一块抹布大。
顶多能护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但眼下却不同了,兽化异能身体素质是异能者中的顶尖存在。
他和儿子的安全有保障了。
贺言内心欣喜。
这一夜进化,不仅身体深处桎梏庇护异能的枷锁解开了。
庇护异能能量调动自如,能量值竟然也是他最巅峰的峰值。
另外也还有一股他不知道的异能能量在体内呆着。
两种异能的能量值像两杯水,一杯满得要溢出来,一杯里面空荡荡的杯底薄薄一层。
等等,溢出来?
贺言吓了一跳。
他的庇护a级要晋级了。
基地研究过,异能d到s级。
上辈子贺言的庇护到死也只达到了a级8900,就这还是十年磨炼所得。
他根本没有资源去获得晶核提升自己,吃喝都不管饱的,日子过得又苦又难。
就因为庇护这个异能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跟着团队出去做任务回来分给他的报酬也少的可怜。
10000是a级的顶,贺言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让他达到了晋级的瓶颈。
末世之初哪来a级晶核给他晋级?但他不急,这个金手指总归是好事不是么。
贺言看了看窗户。
遮光窗帘特意漏了一条缝,外面的天还没亮。
和平时代这个时候,马路上跑长途的货车车声已经开始了。
现在,属于末世的那股沉寂感又回来了。
一切生产停滞,全球保守一半人感染,水电煤上一次也就支撑了三天。
这一次会久一点吧……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
贺言招架不住痛喊出声:“啊!——”
有什么东西要挣破血肉,生长出来。
卧室里响起贺言的惨叫。
贺云抱着抱枕,极度不安的蹲在爸爸的门外面守着。
“爸爸……”
门外微弱的声音拉回了贺言的一丝理智。
他的身体正在变异,骨骼拉扯。
剧痛……
无尽的痛苦……
兽化异能强大,可进化风险最高。
贺言咬紧了牙关想控制自己的惨叫不想让儿子担心。
汗水淋湿被褥,他满眼红血丝扭过头正巧看到手机屏幕上弹出来一条央视推送。
【全球遭遇病毒爆发,请广大市民不要贸然走到街道外面,做好囤积长期生存食物的准备,拿起武器,团结一致,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自己和家人,国家也会派出救援行动!
请大家保持理智,街道上游荡的已经不是人类,他们是感染者,靠撕咬和抓人传播病毒,如果不幸被感染的,请立刻截杀防止更多人丧命……】
这条推送很长,贺言颤抖着手点开头条链接。
里面居然列举了详细的生存攻略和抵御丧尸的方法……
又一个变数。
贺言皱紧了眉,上一世也没有这条消息,不然人类不可能灭亡的那么快。
难道也有人重生了?
如果是这样,对他而言是好是坏?
……
贺言在剧痛中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
他看了看自己手指长出来的鱼触手一样绕到身前,在贺言震惊的目光中勾住了腰包的拉链圈,往下拉……
我的钱!!!!!!!!!
贺言内心爆发出一阵尖叫,眼睛瞪圆了看着一块块晶核哗啦啦……哗啦啦掉进了黑龙的嘴里……本就死了的心更凉了。
这比吃了他还恐怖。
空了的腰包被龙爪甩了出去,贺言的视线也跟着腰包呈一条抛物线追随了出去。
愤怒被理智压着,贺言恨恨咽下了这口气:…………
在堵死了猎物最后一丝幻想之后,巨大的家伙又靠了上来。
湿润的鼻子贴着贺言的脖子,浑身坚硬的家伙鼻子似乎是柔软的,隔着衣料较凉的体温碰到了贺言。
背、腰、臀,双腿,都感受到了那代表死亡的低温。
贺言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黑龙被这小小的反应吸引到了,看起来已经停止思考的头脑竟然真的从双眼里折射出智慧的光芒。
贺言希冀地开口:“那个……”
“呜!——”野兽警告的低吼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贺言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忍下了肩膀上传来骨裂的钝痛,这条黑龙就是一个敏感肌。
原本以为尚存一丝人性,结果是多想。
终究是感染体,无法交流。
兽化异能者不会失去意识让野兽本能操纵自己。
只有感染的异能者才会完全沦为野兽。
一旦感染,无法逆转。
研究院倒是有延缓试剂,可现在研究院都没影。
沦为这种东西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原本看这家伙刚刚的行为以为会是特例,看来是他想多了。
所以最终被吃掉的命运注定了么。
这头感染体身上的能量压的贺言喘不上气来。
“吼……”黑龙匐在贺言脖子旁边低声叫着。
那吼声低沉,好像在贺言耳边拉响了柴油发动机。
就在贺言视死如归的时候,一条柔软劲道的长舌舔上了他脖子处裸露的肌肤。
“靠~!”浓重的腐臭味快要把他熏晕!还能再臭一点么!?
更糟糕的是,龙舌那粗粝又筋肉发达的触感让他一阵恶寒!
这家伙的口水里会不会携带了病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倒是有一阵撕裂声。
“——”
他的衬衫,被挤进来的舌头撑烂了。
那游蛇一样的无骨物体从衣领伸了进去,在他的后背上来回舔舐。
到底要做什么?疑惑盘亘在心里。
所有没有和地面接触的肌肤都被那条舌头舔湿了,连腋窝都被照拂。
“?”贺言震惊的无法消化现状,抗拒的挪动身体闪躲着。
贪婪的家伙舌头不知满足,竟然用厚实的舌苔往肋下挤。
贺言的上身完全被龙爪控制,自己想翻身也不行。
肩膀一定脱臼了,好疼。
猎物逃脱不掉,但黑龙自己的舌头也无法舔到美味的另一面,它开始思考,然后松开了一些自己的爪子。
得了空的贺言抽回完好的那只手,试图将身上的那条舌头推开。
那条倔强的舌头明显是个不喜欢放弃的主,被推开了又顺着贺言的手往上舔,吓得贺言立马甩开了手。
龙舌柔软的肌肉紧绷起来一个劲地往贺言胸前钻。
狂舞的舌头越探越深,在一粒软豆上不经意的连续的摆动、顶弄、挤压。
“啊……”贺言猝不及防的叫出了声,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乳头被这家伙和地板一起夹到了,又痛又爽的感觉让贺言吓了一跳。
他抬胸想把自己被夹住的乳头解放,然而被龙舌上的倒刺勾住,深红色的乳晕连带着被拉扯起来,痛的他一下子趴了回去。
身体紧紧与水泥地之间狭窄的密度让这种简单的刺激被放大数倍,贺言的乳头可怜地被夹了好多次。
心底一股憋屈。
明明是简单的进食也好像变了味道。
“!”贺言握紧了拳头,忍住了屈辱的呻吟。
太荒唐了,难道是故意的么。
很快,贺言就知道黑龙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他发现身体里的能量正在被一点一点抽干。
没有了能量,贺言变得越来越虚弱。
如果能量彻底干涸,他就和普通人无异。
困意越来越浓,无法集中精神警戒,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这家伙掠夺的速度太快了……
就像有人在他的水杯里放了一根吸管,而那杯水眨眼就被人喝光了。
也许是失去了能量的猎物威胁变小,黑龙主动松开了爪子,将贺言翻了过来。
撕裂的衬衫被黑龙的爪子彻底划烂丢在了一边,舌头可以尽情舔吸。
后背肌肤没有前胸的两个敏感点,即使被有小绒刺的舌头剐蹭忍忍也没什么。
可是,现在那平厚的舌头正自下而上的舔着贺言的胸膛。
舌头上的小绒刺有时候还会勾住胸前的乳粒,细微的疼痛告诉贺言,那里一定被弄破了。
为了忍住奇怪的呻吟,贺言咬着牙承受着。
他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前胸一片都被舔红了,本来软趴趴没甚存在感的乳头已经被舔硬了。
宽大的舌头有时还会舔到一点贺言的下巴,碰到他的嘴唇。
贺言全程拧着眉,闭着嘴,不去看这荒诞的一幕。
这头没有意识的感染体还不知轻重。
贺言觉得被口水舔臭了是一回事,可怕的是,他起反应了……
下体竟然因为这头感染体舔胸起了反应,再不停下,真的会完全起立了……
“停下。”
贺言刚张嘴说话,那舌头就碰到了他的嘴,还舔了一下。
“草。”c语言爆出口,贺言不再张嘴了。
这直冲天灵盖的腐臭,已经牢牢黏在了他的身上。
能量被彻底抽干,意识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四肢像被人下了软筋散,贺言带着身上尴尬的反应睡了过去。
陷入沉睡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那条黑龙猛的后退,肚皮一阵翻涌,呕出了一摊腥臭的黑色液体。
……
独属于夜风的寒冷袭来,贺言在昏睡中抱紧了自己。
醒来时,他庆幸的发现自己还活着。
虽然还在那个公寓楼的天台上,还光着上半身处在一片废墟和垃圾之中,不过好歹那头感染体没吃了他。
天黑了,头顶的天空被一块黑布笼罩……
不,是黑物质组成的牢笼,他被关起来了!
黑色的半透明屏障将他圈在了一处空间,一个方方正正的笼子,能量壁很厚,他打不开。
贺言沿着那层屏障墙走了一圈,发现……没有门,也没有任何能量缺口。
而且他体内的能量被吸取的一干二净。
他这是被那条黑龙囚禁了?
想到谁,谁就来了。
从天而降掉下来一个背包,“噗通”砸到地上,散落出来里面的面包饼干零食。
黑龙优雅的收起翅膀,打了个哈欠,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垂下脖颈,把头枕在两只交叠的手臂上,两只眼睛盯着贺言的方向半睁着,一边放哨,一边休息。
贺言不去管这家伙,他早就饥肠辘辘。
一顿风卷残云,吃饱了后,他才有力气去打量这蓝色的充满儿童气息的背包。
难道是拾荒来的?
贺言翻着书包,发现里面有一本田字格作业本。
本子上还有一段参合着拼音和图形符号的留言,贺言费力的理解了一下。
‘爸爸,我和肖政霖哥哥在一起,就在你对面,我们很安全。还有爸爸不要伤害政霖哥哥的哥哥龙——贺云留。’
这个儿子名字的笔迹贺言认得出,还有这个儿子口中亲切的政霖哥哥贺言也知道。
夏令营的照片里他孤僻的小豆丁被一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小子抱在怀里,幼儿园的午休老师总会打电话过来说贺云不在自己床上……
总归是安全的,可以暂时放心了。
贺言看着那画的很抽象的龙图形,又看了看自己脱臼的手臂,谁伤害谁?
小孩子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可贺言面对的情况却很复杂。
郁闷的贺言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根烟点燃了,脑海里的思绪也跟着灰雾缭绕的烟圈飘远了。
许久,他拿起那根铅笔在儿子的留言下回复:呆在安全的地方等我,不要出来。
把本子和铅笔放回书包,贺言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
睡梦里,他感觉身体里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能量被鬼压床似的又吸走了。
天一亮,贺言好像听到了头顶直升机远去的声音。
睁开眼内视一番,果然,体内恢复了一夜的能量又被榨干了,那不是梦。
还有远处那个直升机的缩影也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