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1 / 2)
有风吹,吹动衣角,发丝轻轻扬起。那缕发丝轻轻落下,窗沿聚了的水珠也啪叽滴落。
池匪想起今天有事情要处理。
她趴沙发上,长发随意散开,谢春之的老房子没有整片落地窗,阳光穿透旧窗棂,携来道彩虹。
昨晚在沙发睡的,理由是不睡谢也躺过的床,尽管床品提前全换过,谢也还提醒她一个人睡沙发冷。
空调是摆设吗。而且是夏季。
池匪虚心听取他的建议,一听一过。
沙发多好,宽度长度为她量身制作,不给某人可乘之机。
彩虹是不是七色池匪没数,只知道,转身后看到了谢也。
她右手边,单人沙发椅上。
什么时候坐这儿的?
双腿交迭,一手随意搭膝头,一手支着下巴,看向她的眼神直白裸露,从窗帘斜进来的光束划出明晰分界。
是暗呢,太阳都不光顾他。
剩视线炙热,穿透晦暗。
误入房间的一缕光喷洒池匪后背,好像阳光的呼吸,又像谢也的,冲撞耳廓。
一呼一吸间是同她一样的发香,盖过了雨后泥土气息的清新。
被那目光注视着都无处遁形,池匪躲了视线,避不开路线,从他身边穿过。
“吃饭。”谢也忽然起身,棉质睡裙剐蹭他小拇指,凉,痒,很解热。
池匪其实不太想吃,待会儿需要量尺寸,她想漂漂亮亮的。
池匪的叁餐饮食从小由她爹妈定,小时候她哭过闹过,没用。结果都是哭累了闹累了,饭照旧,东西还得学,事情一样做,损失的是她的睡觉时间,权衡利弊她那时便学会了。
之后十几年,她只做了一件事——藏。
藏她的所思所想,把“乖”变现,从而得到一切,她有一套精密的程序,如果不是谢也突然闯入,池匪会这样运作到零件老化。
磨蹭洗漱完瞥了眼餐桌,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