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esp;&esp;“你有没有生日礼物送我？”尹馥忽然问他。

&esp;&esp;“……没有。”

&esp;&esp;其实有的。他看见室友给女友迭了好多个千纸鹤，用毛线串在一起，像风铃。他笨拙地也去买了好些张彩色的纸，明知道是送不出去，却还迭了一抽屉，还在迭得最好看的那个绿色的上边写了——“19岁快乐”。

&esp;&esp;“……哦。”尹馥的声音听起来很失望，“那我能不能自己要一个啊？”

&esp;&esp;要什么，他给得起吗？顾灵生还没想明白，就已经“嗯”出了声。

&esp;&esp;“我还想要你接受我的山茶花标本。”

&esp;&esp;收个东西而已，这没什么，顾灵生想。

&esp;&esp;于是他答应：“好。”

&esp;&esp;“我想要那个木雕书签。”

&esp;&esp;送个东西而已，这也……没什么，顾灵生勉强地想。

&esp;&esp;于是他勉强答应：“……行。”

&esp;&esp;“我还想要你承认，那是专门刻给我的。”

&esp;&esp;第12章东北大浴场

&esp;&esp;尹馥是小坏蛋，顾灵生想，他不仅知道循循善诱，更知道自己不会说任何话来否定那个问题。

&esp;&esp;“好不好啊？”尹馥追问他。

&esp;&esp;顾灵生真的受不了尹馥这样说话，带着央求的口吻，可怜兮兮，可是细究一番就能体悟到他的志在必得。

&esp;&esp;尹馥知道怎么做最能让他招架不住，尹馥是小坏蛋，顾灵生再次确认了这个命题。

&esp;&esp;在尹馥灼灼的目光里，顾灵生说：“你觉得是就是吧。”

&esp;&esp;他只能这样回答，这是极限了。

&esp;&esp;尹馥“嘿嘿”地笑，心满意足地平躺回去。

&esp;&esp;可是不一会儿又侧躺回来，说：“好冷。”

&esp;&esp;顾灵生犹豫片刻，想到尹馥的感冒刚好不久，最终还是沉默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esp;&esp;“还冷。”尹馥又说。

&esp;&esp;还冷？顾灵生垂眸看自己仅剩的一件单衣，不知道怎么办了。或者说，他知道，但他不能那样做。

&esp;&esp;“你过来点儿。”尹馥开始给他提供方案。

&esp;&esp;只是过去点儿，顾灵生想，只是。

&esp;&esp;于是他蹭过去了一些。

&esp;&esp;草地沙沙两声翻出雨后的味道，鼻腔被洗涤，大脑也不甚清醒了。

&esp;&esp;尹馥也挨近他，只是他们手臂贴着手臂，横亘在身体之间，有点儿挡路。于是尹馥抬起顾灵生的手，趁他不备钻进他手臂和身体之间。

&esp;&esp;等顾灵生反应过来时，他的手臂已经环在了尹馥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