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她拿着李然说红酒难喝、喝了一口还变脸的事儿在同事间大肆宣传,短短几秒这群没有“尊老爱幼之心”的家伙们便狂笑不止,都说弟弟你不行啊。笑得李然想泼他们一脸酒。
他哥说过,是男人就不能被说不行,男人必须得行……李然苦大仇深地盯着手里还剩许多的红酒,鼻尖凑上去嗅了嗅,味道真的好闻,有点醉人。
这次李然轻轻抿了一口。
嗳,好像没有那么难喝了。
他又试着尝了一口……下一秒,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的红酒夺下来了,扽在桌上,而后二话不说拽起他就走,像土匪绑架少爷似的,力气大作风利落。李然猝不及防低唔出声,一口红酒没来得及往嘴里送就从嘴角漏了出来,顺着脖子往下流。
“……哥?你——唔!”李然被半拖半抱地拍进一个黑暗的小隔间,携有巨大压迫感的雄性气息猛地扑压过来,灼热激烈的吻重重地撬开他的齿关,还没开始李然就觉得有缺氧的可能而眼前发暗了,“呜……嗯……”
红酒醇甘的后调姗姗来迟地在口腔里弥漫开,李然终于品到了那股香。迟蓦的舌头在他嘴里把那点儿味道疯狂攪弄开了,令他头皮微麻。
不知什么时候,迟蓦短暂地放过了他被咬的有點疼的嘴,濕滑的舌头變态地舔过李然刚才被红酒流经的纤白颈侧,他瑟瑟地抖着。李然不知道他被迟蓦拽到了什么地方,但外面的欢声笑语震天,距离肯定不太远,李然紧张,又推不开他哥,被舔得又痒又怕又……爽,颤声说道:“哥怎么了呀?我刚才……”
“坏孩子。”迟蓦哑声道。
李然顿了顿,撇嘴:“我又哪儿坏了呀?我又没有惹你。”
迟蓦拇指按了按李然微凸的喉结:“李然,你那样叫我,明天还想下床见人吗?”
“啊?我怎么叫你……”李然福至心灵地闭嘴,黑暗里眼睛睁得圆圆的,被吓住了,“老公吗?可我在哄你啊。”
迟蓦:“你那样哄人?”
“不对吗?”李然说,愁得秀气的双眉向下瞥,“我还专门搜浏览器呢……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网上就是这样说的呀。”
沉默。无边的沉默。
迟蓦愈不说话,李然心里就愈慌,而后他咽了一口口水,红酒的后调更香了。
约莫几十秒过去,迟蓦摸着李然的脸,说:“你完了。”
“啊……”李然一颗“大获全胜”的心终于死了,心道不仅没哄好人,他哥还变异了。
为什么呀?
网上都是骗人的。
李然控制不住打颤的声线与尾音:“那、那……那、那也得等过完宴会再说吧。大大大、大哥……大、大姐都在呢。”
迟蓦似乎极轻地笑了,大度地说:“行。满足你。”
两个人消失了十几分钟谁也没发现。
再回到热闹的人群里,他们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只是李然刚刚还高兴着,现在只剩下满腔愁绪了。
他觉得有点晕。有点热。
大概是被他哥亲的了。
风一吹,脸更烫,眼更晕。
十几分钟前还嫌红酒难喝的李然,特别想“借酒浇愁”,心里想着只要他喝醉了,他哥就不能拿他怎样了吧。
谁愿意玩儿醉鬼啊。
就知道睡,不知道动。没什么意思吧。
可惜自己是个千杯不倒——李然跟迟蓦吹牛说了一回自己千杯不倒,内心里竟然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设定,因此更愁了。喝再多酒都不醉怎么办?
愈来愈愁的李然坐在椅子里郁闷地叹了口气,把华雪帆给他倒的那杯酒慢慢地喝光了。
这时,一段模糊久远的记忆晃晃悠悠地浮上心头。
那是很小的时候了,李然大概只有几岁。他记事儿不多,如果不是被逼着想,或者是特殊场合刺激,有些事儿大概把这一辈子过完了他也想不起来。
李昂以前经常有应酬,还会出差。应酬就要喝酒,喝多了一回来他就在后面跟着白清清。
白清清走一步他跟一步,总是不小心把她鞋踩掉。白清清一边哭笑不得,一边烦得受不了然后就会无奈地凶他两句,每到这时李昂便醉巴巴地说对不起。
他清醒的时候话少,酒醉后话也不算多,但白清清说一句他回一句,堪称奇迹了。
那个时候的李昂特别听话,让喝水就自己喝水,让坐好就自己坐好,让说银行卡密码就说密码,让睡觉就盖被睡觉。
一杯红酒下了肚,胃和脸颊都越来越热的李然清醒地晃了晃脑袋,心道,坏了,我爸酒量好像不好啊……这个不会遗传吧?
刚才迟蓦被几个员工拉过去喝酒,全体敬他、吹捧他是个大方的好老板,愿世界上多点儿像他这样的资本家,还没回来呢。
李然眯眼抬眸在人群里搜寻他哥的高大身影。找到了。
但为什么有两个呢?